匆回来看看。

    郝母不当是件稀奇事,平常而又热烈地接待。但心中感叹:看来,身边真是发生了变故!女人也许不缺,但亲人却不是处处可求,像亲人般的女人,如今也许只剩她这个原配老太婆一个了!

    她一句原因不问,召回女儿女婿外孙子,陪他吃团圆饭。

    年初一,郝湘东回家吃早饭,与全家人匆匆团聚一餐。郝父交待饭后就走,郝母没吭声,要回要走从来不是她的意愿决定。

    郝父却又说:“收拾一下,一块去,我那边事多,这边不能多住。”

    饭桌上一片惊喜,郝湘楠瞪回眼睛问:“我们也可以一块去?”

    郝父对他这位头生女有特殊的细腻感情,初为人父时嘛。他脸色严肃,却语气宠溺地说:“就你不能去!贝贝和齐正小玉都可以去。”

    郝湘楠望着父亲也露娇态,噘嘴。饭桌上一时喜气洋洋。

    当天上午,郝父回京,郝母及女儿一家三口一块跟去了,王阿姨与郝母贴身随行。郝湘东没时间,也没想过去,玉雨春便也没去。

    送走父母他们,郝湘东回楼上拿了点东西又下来,往外走。玉雨春刚要上去呢,见他下来后又要走的样子,急忙叫住:“湘东!”

    郝湘东暂停了脚步,看她什么事。玉雨春陪笑:“昨晚不是值了班嘛,今天不在家休息一天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郝湘东多话没有。

    玉雨春再求其次:“一会儿到午饭时间了,吃了饭再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吃吧,我有事。”他脚下又动。

    “湘东!”玉雨眷忙叫住,略一迟疑,说,“原先怕妈过年一个人在家孤单……现在,妈跟爸去北京了,我想回家看看。”

    玉雨春自然是指回她的家乡,她父母的家看看。郝湘东点头,“好,我看还能不能帮你买到飞机票。”

    玉雨春心里一喜,没想到郝湘东今天很体贴周到。也很周到:“你要没时间,一块买上第二天的回程票就行。回去看看就行了……”哪怕郝湘东陪她只是去站一下,她都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郝湘东却说:“回去一次了,多呆些日子,我没时间,不陪你了。”

    玉雨眷正涌上来的柔情蜜意,霎时变成一厢蜜蜂,硬生生地给压在胸里,各种感觉蜂涌而动,有些喘不上气。郝湘东没等她喘上来再说什么,开门出去。

    下午时玉雨春去了郑家,窝在老太太房里睡觉,郑质中也不在家。好象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忙,家里总是剩下女人的时候多!

    郑老太太听说郝母不在家,留玉雨眷吃晚饭。玉雨春却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混在别人家吃,显得她太萧条。她说回家吃,也希望能看到郝湘东回去。

    玉雨誊回家呆了会儿,若大的家里只她一个人。特殊的日子,弥漫着些特殊的气息,感觉似处绝地。便出去。

    可中国的春节,从来不是狂欢节,是所有活动停止,家人围在一起悄悄享受天伦的时光。外面更加空寂。玉雨春缓慢地行进在空荡的大街上,一样不能逢生。她最想求助的,还是郝湘东。

    她电话打过去,瑟缩:“湘东,我一个人在家……”

    “早休息!”挂了。

    其实,郝湘东那儿此时也并不多热闹几分。他在阳纯雪的住处,守着他的空寂,想念他的爱人。挂了玉雨春的电话,他给阳纯雪打过去。

    “宝贝……”他叹了声。空寂无聊,只为伊人。

    阳纯雪咯咯笑,知道他的落寞。

    “还能笑!你在干嘛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听……”阳纯雪把手机放到钢琴上,弹。化蝶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?”她又拿起手机。“我妈说我现在弹琴的感觉出来了,又开始可惜当初没让我坚持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想我?”

    “稍微想一点!”

    “坏东西!”郝湘东咬牙。

    阳纯雪又咯咯笑。

    “一天弹几次。”阳纯雪说过,想他的时候就弹琴。他在问一天想他几回。

    “回来这些天,第一次弹……”

    “臭丫头,你……”

    阳纯雪咯咯长笑。

    “你在家?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“你父母不在?”

    “在,我在我自己房里,他们在客厅。”

    “打电话笑的这么大声,他们听不见?”

    “听见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你笑的多浪荡……”

    “咦,挂了!”

    “别!”

    阳纯雪低声窃笑,“他们只会以为我和庄文尚通电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妖精!非得说出来?成心恶心我!”

    嬀千斤。

    “现在知道了?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怎么了,就是嘛。”

    “嘶——不许和我的电话里提一个他!”

    “哼!”

    “还没找你算账呢。为什么和我撤谎?”

    “撤什么谎?”

    “回家前找过文尚没有?”

    “……找了!帮我撒谎嘛,只我一个人显得不够真实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没和我说?只提撤谎,没提庄文尚!”

    “干嘛非得提。”

    “心里有鬼!”

    “鬼是你!”

    郝湘东哈哈笑。

    阳纯雪问:“庄文尚和你说的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无耻!”

    一?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咦!”

    “想到庄文尚还那么相信你,我就替他恨你!”

    “阳纯雪!”

    挂了。”

    电话收线。

    “气死我了!死丫头!”郝湘东气得紧攥电话,面目狰狞。

    玉雨眷一片凄冷时,郑质中的电话过来,问她:“死丫